藏密佛教史《十一》

一天黎明,尊者觉受光明境界中,在一座布局完美的宫殿里,本体是革日仁波切莲师,形象是钦则仁波切,现空光明身表情不定而住,他对其恭敬顶礼,结果钦则仁波切按照持明传承瑜伽随诵皈依、发心七支供,观想本尊加持,取来一个宝瓶放在他头顶,恩赐秘密灌顶与佛母双运的菩提甘露,交付智慧灌顶明妃,心间显示出一个水晶石,直指说:“一切法本来清净深明如水晶般,任运自成的现相妙力显现一切如水晶光相外明一般。”说完就消失不见了。又显现为事业黑日嘎的身相,刹那间召集所有教藏伏藏护法神,似乎纷纷扰扰,对他们吩咐而交付经教。恩赐所有开许、教授及交付,最后他听到似乎是授记标题的许多偈颂,结果从中醒过来了。于是他做了会供,唱起金刚歌时,生起了乐融融的暖相,也出现情绪高昂等得大加持的验相。密明点佛父佛母的空行文字,也由钦则仁波切作了抉择。《深道七品》由嘉滚尊者抉择,并且生起这种清净境界:穿着莲师班玛桑巴的装束名为莲花持明三次念诵传承。

 

尊者从达嘎旺山洞获得七句修法清净耳传的原委,向钦则上师汇报,供上无尽庄严五轮的所依及文字底稿,劝请抉择成文字。多数伏藏法抉择完毕以后,两位尊者一起作了莲生金刚的会供,钦则仁波切显现出殊胜的境界。在荣美嘎木达仓,抉择莲师猛修法后二位尊者共同作会供时,钦则仁波切的所见境界中,出现一黑一白两条大蝎子,尊者说这是此法极其严厉的征兆。

 

尊者生起匝札仁钦岩山和炯秀集善逝宫殿是两大圣地的光明境界。后来便劝请秋杰朗巴开启神山之门并抉择神山山志,结果二十五大圣地的略标题从吉祥岩处得到,依此因缘而打开了伏藏之门,诸如此类。阿罗华得,匝札支分的圣地汇瓦,所有圣地都按照钦则仁波切的言教,嘉滚亲口对所有圣地状况加以诠解,抉择法类完成的灌顶、传承授予噶托、白玉、西钦、竹青、萨迦、格鲁、噶玛噶举、竹巴噶举、哲贡噶举、达隆噶举的诸位大德,他们首次广泛传授给卫藏具有缘分者,恩德可想而知,所有圣物的利生事业直接间接弘扬到四面八方,开启凡是结缘者都具有实义的事业大门。在灌顶、大修、会供等时,甘露沸腾、血液溢流,药香扑鼻,天空搭起虹云帷幕,花雨纷飞等等各种各样的稀奇瑞相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此外,尊者能通彻穿行房屋,在石头上留下手印、脚印。对显现无有实执而安住在尽除迷乱的境界中。尤其是,甚深伏藏的授记中明明说他寿命不长,但他依靠金刚瑜伽和风脉的能力延长了寿命,到了八十七岁仍然青春饱满,双目炯炯有神……内在的殊胜成就相现量可见。当他直接的事业暂时究竟,八十七岁土狗年一月初三,伴随着众多稀奇的神变,身体前往西方现达哦热城,密意融入法界。

 

这位大师的语子和心子不可思议,主要是晋珠阿阇黎蒋扬钦则旺波,他们二者互为师徒。直至现今,嘉滚钦贡二位尊者的美名在整个藏地,从智者班智达到愚者牧民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外,他完整交付佛法及成为义补处的第十四、第十五世噶玛巴、第十世和第十一世大司徒为主噶玛、竹巴、哲贡、达隆等噶举派的诸位持教大德,塔则阿阇黎嘉阳洛德旺波、炯色阿里秋吉根嘎嘉阳等萨迦派的持教大德,麦彭嘉扬南嘉、伏藏师列绕朗巴、我的根本上师晋美俄敦旺波、杰仲陈列香巴炯内等前译宁玛派的诸位持教大德,还有下密院堪布益西贡佩、札雅东哲大智者阿旺单秋嘉措等山居格鲁派的众多大德。总而言之,在当时,从卫藏、后藏直至多康上中下地带的智者班智达、证悟者和有体验者、大大小小的善知识不可估量的人似乎无不成为他的亲传弟子。

 

麦彭嘉扬南嘉嘉措

 

前译派的大祖师麦彭嘉扬南嘉嘉措,第十四胜生周火马年降生于缓缓流淌的河畔亚切当穹地方,父亲是则种姓滚波达吉,母亲莫波东三族章穹玛。他的叔叔上师班玛达吉为他取名为麦彭嘉措。

 

他从小与生俱来就具有信心、出离心、智慧、悲心等大乘种姓的一切功德力。从六七岁开始便能背诵《三戒论》并听受了黑白历算的前行等法,十岁开始无碍读写文字,也造了不同的论著。

 

十二岁之初,在邬金敏珠林巴的传承萨钦丹尼达吉朗寺则美霍密宗院,以普通僧侣的身份居住。当时被人们赞为睿智小僧人。

 

十五岁,看了一本元音术数的古书,通过祈祷文殊菩萨而无余通达。在则纽深山里修行文殊语狮子修法十八月,并且修炼妙丹事业,结果获得殊胜验相,从此以后,对显密及明处的任何论典,只要一看便无所不通。实际上他除了仅仅听过传承以外,并没有真正求学、研习过。

 

当他十七岁时,酿荣德萨的所有牧民迁居到果洛,尊者也到了那里。就是从此时开始,他对地理才格外精通。

 

十八岁,他和舅舅杰桑一起朝拜拉萨,当时在噶丹寺只读了一个月的佛学院。随后就到了南部地区,途中顺便来到南岩卡切时,平庸的显现转依,而呈现出空乐的境界,几天当中都处于暖乐的觉受中,他说这似乎是那一圣地的加持。在北路显现了得到《遍知大韵律水晶镜》经函的清净境界,有关情节在所造论的后文中有明示。后来返回,在德嘉滚旺钦极喜金刚面前,听受了玛德白文殊之开许灌顶,在得受灌顶时和后来恩赐玛卡事业两个时间里,现前了论中所说的成就相,从而开启了智慧莲花。在邬金晋美秋杰旺波即华智仁波切面前听受了五天的《入菩萨行论·智慧品》,结果所有句义完全通达,后来也造了《澄清宝珠论》。

 

尤其是以三欢喜依止生生世世有缘的根本上师部主班玛哦色多昂朗巴或蒋扬钦则旺波,被他视为唯一心子,从开始玛德白文殊之开许灌顶而打开法门时起,共不共典籍、近传的显密殊胜论典、大密金刚乘教藏传、伏藏传、净相传应有尽有的灌顶、教言、密诀、窍诀、实践法和直接引导全部以满瓶倾泻的方式恩赐于他。

 

听受了《声律学》、《水银炼洗法》等共同明处以及文殊长寿法等不同法能成熟之灌顶与能解脱之教言。在竹青堪布班玛班则等诸多善知识前听受了无量显密教法及明处,并且不仅仅停留在听闻上而是实际认真修持。依靠无数累世中认真修习的善妙之能力的内因以及上师大悲和密意加持之外缘的力量而完全觉醒种姓。与四依不违真实通过四种道理的方式通达了如来教的所有深广法理,等同虚空自然本智的显现获得自在从而解开八大辩才的宝藏。在善知识则温晋美多吉面前闻受《般若摄颂》的传承后,立即给别人传讲了一个月。

 

在白萨格西阿旺炯内前听《入中论》时,他请求上师说:只念传承即可而无需辛苦。上师便让他讲考。于是他从《入中论》开头往下讲。格西在眷属中赞叹说:“我虽然拥有格西的名称,但此人的一部分智慧也不具足。”

 

他在阿阇黎洛德旺波面前听受《量理宝藏论》,在索文班玛面前只是听受了《慈氏五论》、《菩萨地论》等零散论典的传承,之后立即能为别人详细讲解,以此为例,他对经续及注释的所有意义,自然从智慧中流露,从而在讲经说法的大庭广众中宛若雄狮般无所畏惧逍遥自在地行走。讲、辩、著等无有阻碍,这是人们有目共睹,谁也否定不了。

 

尊者也亲口讲过:“在我小时候,新旧派许多善知识在转法轮,我自己只是在华智仁波切面前听了《入菩萨行论·智慧品》而没有听得更多。后来依靠上师和本尊的恩德,不需费力,只是读阅法本便通达所有难点。在重新求学时,对新派的所有法本,轻而易举便了解。尽管前译派的所有论典难以理解,但心里总是想:只不过是自己不懂而已,持明传承的这所有甚深论典一定都有深远的大要诀。从未生起刹那的怀疑。依此缘起,自己的智慧完全得以成熟,后来再拜阅时,就领悟了全部甚深要点前译传承宝的法理并生起殊胜定解。当时,依怙金刚持钦则仁波切吩咐说:要造些有关自宗的论著。于是我依师言教奉行,也为了串习自己的智慧,将所有如来教珍宝记在心中,也缮写了显宗等方面的论著。在那些时候,着重于自宗的观点,而稍稍解释。想到其他宗派似乎能够遮破,于是后来也在这方面造了许多辩论书等。实际上,自己的发心就是遵照上师的言教奉行,当代前译派的教法面临着成为画中灯的结局,基本上都是效仿重复他宗的模式,而真正关心、询问自宗要点到底为何的人可谓寥寥无几,因此我只是抱着稍稍利益的心愿而著论,除此之外,以嗔恨他宗、赞叹自己的骄傲等动机甚至连梦中也不曾生起,这一点,即使诸位具有慧眼者照见也不会耻笑的。撰写的这些《辩答书》等,本来我自己没有获得圣者之法,又岂能证悟本性所知的堂奥,然而依靠合理、非理,纯洁无垢的如来经教和注疏以及印藏诸大祖师们的言教明灯,自己也以理、非理的方式稍加分析来讲说,说不定对谁有帮助,因此也可能对他众稍有利益。假设自己没有证悟并以邪分别玷污了如来甚深经教与注疏,那么只会阻塞自己的解脱道之门。许多他人也受连累,结果永远遭受祸殃,没有比这过患更严重的了。因此,具有法眼者如果以符合正教正理来破斥,则如同良药一般是该依止之处,而永远也不能以贪嗔进行遮破,所以我是以公正的心态稍稍作研讨。”

 

可见,诸位大圣者完全是为了护持正法宝藏,遣除他众的邪分别等等,都有着重大意义,尊者与大智者罗桑绕色格西,相互也是通过所造的善说书函往来进行辩论,最后,彼此密意融为一体,抛散赞叹的鲜花。

 

尊者在阅览《释量论》的过程中,一天梦中光明境界里,本体是萨迦班智达,形象是身穿印度班智达成就者的装束、鼻尖稍屈的一个人说:《释量论》没有什么不懂的,就是破立两者。说完将《释量论》的法本一分两半交到尊者手中说:“愿平等护持这两者。”他刚刚收下,那法本就变成了一把宝剑,尊者的面前了然呈现出一切所知法,他挥动那把宝剑,一时间无有阻碍斩断一切。后来对《释量论》字字句句无所不通。对于《戒律根本颂》,一开始看了一遍,感觉似乎有点儿难懂。后来看一遍《甘珠尔》时,阅了一遍《律藏》十三函,依此《戒律根本颂》也无一不知。对于西藏先后的所有甚深不共要点,在不看法本的情况下进行依修期间,打开觉性脉,由上师、本尊的加持,自然呈现在心,自然流露,由此他不得不著论。

 

在一个吉祥的日子里,钦则仁波切让他将平时极其罕的见显密及明处的好论典、关键要点类的所有经函放在供台上,并广作供养,又请他坐在此前面高高的坐垫上,说道:“这所有经函的经教都交付给您。从此以后,以讲辩著受持,愿佛法如意宝长久照亮这个世界。”为他赐予成为法主的灌顶、白度母唐卡、亲自造的长久住世文等佛像、佛典与佛塔,并赐给他灌顶的标帜——上师自己戴过的班智达长耳帽,高度赞叹他是名副其实的法太子。后来,钦则仁波切对他众说:“此时,在人间,智慧没有超过麦彭上师的,他的生平和超越功德如果写成文字,比般若经函还多,但恐怕他现在会不高兴。”嘉滚云丹嘉措也称之为玛哈班智达麦彭嘉措,并在其前闻受了尊者所造的《释量论释》、《八大法行释》等传承。

 

一次格鲁派的大智者嘉巴多昂评说《入行论·智慧品释》不合理的部分,由智者成就者之首的华智仁波切作证,在几天研讨的过程中,基本上只是说些普通人相合各自观点的言词,而区分不出谁胜谁负。这时,上师秋热请问华智仁波切这两人谁得胜?华智仁波切说:“我不能断定,不能裁决,就像世间俗话所说,儿子不必由父亲赞叹,假设敌方称赞,那才是真好,女儿不必由母亲赞叹,倘若婆家称赞,那才是真好。多昂的弟子们告诉我:先前辩论时,他们明显见到上师麦彭所依本尊文殊菩萨的身体,从他心间发射一道光线,连到上师麦彭的心间。”意义都包括在那里面了。当时,华智仁波切也说:“嘉巴多昂关于(《三戒论》中)‘大圆本智总色’作了解释,对此有些人遮破,有些人建立,所以在这上面也作一次研讨。”于是他们依其言教而进行研讨,结果麦彭尊者获胜。华智仁波切开许他著写经续窍诀之注释。

 

这是从华智仁波切及麦彭仁波切两位尊者的亲传弟子——我的根本上师部主朗喇嘛秋玖嘉措口里直接听到的。

 

后来,麦彭仁波切在修行地之王嘎木达仓,树立十三年修行胜幢,尊者在念诵主要有缘本尊文殊大威德心咒时,论中所说的一切验相无不出现。而且,在闭关的数年期间,一心专注论中所说的生起次第、圆满次第瑜伽,从不曾有心不在焉而念一百遍咒语的现象。

 

一次,他到钦则仁波切面前,仁波切问他:“你在闭关期间是怎样实修的?”他回禀说:“我在求学时探究圆满,而在闭关时,生起次第达到究竟,而认认真真修行。”上师说:“那还是很困难的,大全知无垢光尊者说过一无所作而安住本位。我就是如此安住,虽然没有见到所谓心本来面目一个有形有色的东西,但现在即使死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说完就笑了起来。尊者说:“我知道了那就是上师的窍诀。”

 

尊者由于圆满次第金刚身切合要点,而使风的运行基本上清净于中脉界,空乐四喜、四空所引出的喻光明、义光明本来俱生智慧大乐已心领神会。尤其是依靠大圆满本来清净直断、任运自成顿超瑜伽不停留于伺察意而使法性现量如量,一切显现行为任运驾驭为身智的游舞,依靠内在脉风明点文字完全清净的力量,使修所生慧从境界中自然流露,撰著所有深义意伏藏论典,也有以加持的入门——生起信心、礼赞和传记类,断除所知总增益的共同明处、解脱道的津梁深广内明,使佛法长久住世、吉祥恒常周遍任运的缘起回向吉祥愿文类。总体分四大部分,内部许多分类经函如意宝共有三十二妙相数,因此使总的佛法分别的前译教法延续了慧命。就这样,他一边主要实修二次第,一边在座间时赐予窍诀论典的所有法理。在水鼠年一月十三出关,从十八日起,对俗世个别客人往来,生起厌离心,依靠此缘,二十一日突然这样写下手稿:

 

“顶礼文殊智慧勇识!立誓于现喜等诸净土,自在获得佛子如海行,尔后尽虚空际以悲心,永恒摄受遍空诸有情。为业所逼浊世法师我,严重疾患累身十七载,无间感受剧痛直至今,依此幻身住留此刹土。今以乐观待死之心念,书写最后遗言之文字……”写下遗嘱以后隐藏起来。在二月三月期间,念了不动佛心咒二十万遍,对侍者喇嘛哦色不同程度讲了一些教言。

 

一次,上师说:当今时代如果对外说真话,则没有人听,倘若说妄言,大家都信以为真,所以我以前对谁也没有说过,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夫人,是一位菩萨乘愿投生的,现在的这个身份虽说该对总的弘法利生、尤其是密宗前译教法做大的利益,然而由于所有宁玛派学人福报浅薄,违缘重重,因为缘起破坏,以致重病缠身等等,不管从哪方面讲都没能如愿以偿。但是,造的不同注释等都已完成。现在有心撰写一部详细明示中观总义的论典,却没有成功,尽管没有成功也无大碍。《本心》法类法要如果能圆满完成,会对所有教派延续佛法慧命有重要意义,心想能否完成,可是如今没有完成。现在是末法时代、边地野蛮众生刚强难化,佛法接近隐没等,无论如何直接受生也没有任何益处。以前敏朗兄弟在世时,虽然不同程度地弘法利生,可是当今由于时代的原因,这类情况难以出现,此后并不是永不再转生在不清净刹土,而安住于清净刹土后再以愿力随机幻化的游舞,这是所有圣者乃至轮回、时间存在就会接连不断涌现,这也是一种自然规律……”

 

从二十二日起尊者就说:现在身体不调的疾病已经恶化,但我根本没有苦受,白天晚上都唯一处在顿超的虹光、明点、佛身及刹土的境界中。

 

各方的信徒、弟子和施主们直接来拜见,发愿,请求尊者为了弘法利生一定要长久住世,尊者说:“现在不再住世是一定的,也不再受生,是要前往北方香巴拉刹土。”

 

尊者六十七岁水鼠年四月二十九,身体跏趺,手结定印说法印,入定于无漏本来基法界中。当对尊者遗体火化时,虹光搭成帷幕等等稀有瑞相纷集那里,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事实。圆寂的所有后事由喇嘛哦色根据尊者遗愿精心办理。

 

麦彭仁波切的亲传弟子主要有:多哲晋美丹毕尼玛、伏藏大师索甲(即列绕朗巴)、第五世竹青活佛、格芒、萨钦绕降和嘉察、噶托司徒、华境嘉智、阿奏哲巴、哲旺释迦西日、鸥温罗等,总之从噶托、白玉、西钦、竹青、巴蚌、德格的大寺院到青海热贡之间萨迦、格鲁、噶举、宁玛派的大活佛、讲说无边佛典的智者、具足三学的堪布、具有二次第定见的密咒师、放下现世的舍事者等等语子不可计数。也培养了大批精进弘扬光大上师的事业、成为心子的了不起的诸位大德。这位尊者,虽然没有直接开取地伏藏,但具有殊胜必要的生起次第、圆满次第窍诀事业会供等前所未闻的许多论典从意伏藏中自然流露,实际上,他是自在拥有所有伏藏之王甚深密意境界宝藏堪为伏藏师之最。

 

这以上,近传甚深伏藏法部,以《八大法行》、《集密意续》、《金刚橛》为主的一一伏藏品,也以《上师》、《大圆满》、《心滴》为代表不可思议的数量都已保存下来。所有的传承历史情节无边无际,所以在此也无法一一道尽。如果想详细了解,当从不同的伏藏史和各自的《受法录》等中得知。

 

藏密佛教史——天鼓妙音中,略说极深近传伏藏第六品终。

 

第七品 遣除邪见

 

现在要遣除个别人于前译金刚乘持有邪见的过患,依靠圣者文殊菩萨的化现雪域国王赤松德赞的卓越发心,使西藏的一切所化众生享有殊胜福份,由三传承延续下来的无上密宗光明金刚藏等最为甚深的许多续部,是众多空行、持明者的智慧结晶,并不是众生共同的行境,在此西藏,完全来源于成就者莲花生大师、布玛莫札等的加持,因此对他们由衷随喜。昔日的法王和佛菩萨化现的大译师、大班智达的事迹,实在值得礼敬。在连如此佛法之影像也没有、行为粗暴的黑暗洲,将宣扬给予暂时一丝乐果的有害法之人作为永久依处的无缘者,实在可怜。国王赤松德赞虽然点亮正法明灯,可是邪恶的所有凶神恶煞大显神变来兴风作浪,在接近受他们左右的关键时刻,莲花生大师以大悲调伏了所有残暴的妖魔鬼怪,才使整个藏地人们可以随意享用佛法,建立寺院,大转法轮。由于以前从未听闻过,因此藏人连法语也不懂,大师们以最大的努力为这些智力浅薄的藏人树立法幢,首先从试验能不能有出家僧人着手,奠定佛法如意宝遍知大道的基石,翻译三藏和密宗浩如烟海的法理,将零散的汇集,扭曲的摆正,抉择基,实修道,通过讲闻修的途径使整个王国广兴善法,人们可以逍遥自在地行持解脱与遍知的妙道,这也是由以往出世的亲教师、规范师、法王、幻化的诸位译师、班智达的恩德所致。为此,秉持后译宗派的智者、译师们才得以毫不困难地随行前辈这些大德所创立的轨道。

 

本来这些佛典是增长自己的智慧,可有些人非但觉得不足为奇,反而声称以前的个别续部在印度也不存在,因此是西藏有些人臆造的,诸如此类以嫉妒心挑拨离间的现象虽然时有出现。但仅仅是以印度不存在也不能证明不是真正的续,印度所有的续,也并不都是由印度起源的,而是由成就者诸位大师从天龙夜叉空行等处、赡部洲所属的萨霍、香巴拉、斯里兰卡的玛拉雅山、邬金地方、腹行之境等其他圣地迎请才到印度的,因此单单以印度不存在,并不能决定不是真实续。尽管在印度保存的个别续可能会有,但只是去一次并不一定见到,从前安住圣者地化现的诸位译师、班智达们以神变到达二十四个圣境等,而作为薄地凡夫并不能前往。凭借这些理由,阿底峡尊者也无法辩胜的大智者荣索班智达亲口说过:“密宗前译派有超胜后译派的六种殊胜特点:第一、迎请者施主之优胜:前译派的施主,是圣者三部怙主受持国王相的祖孙三代,因此与所有后译派的施主完全不同;第二、翻译和抉择处之差别:前译是在昔日幻化的桑耶寺等上下法轮处翻译抉择的,而与如今在寺院静处翻译完全不同;第三、翻译译师之差别:是由前代的大译师贝诺札那、噶瓦拜则、焦若·鲁坚赞、祥·益西德三位、玛·仁钦秋及涅·赞那革玛绕等幻化的译师们所翻译的法,与现在的译师夏季住在芒地、冬天到尼泊尔去翻译的情况截然不同;第四、班智达之差别:以前的班智达是像亲教师静命与桑吉桑瓦(佛密)、规范师莲花生大师、大班智达布玛莫札等住于佛地和菩萨清净地的圣者们迎请的法,与现在到处寻觅黄金的班智达截然不同;第五、求法供品之差别:以往求法者是用器皿和斗装满黄金去供养求得的法,与现在从腋下取出一二两黄金求法完全不同;第六、法之差别:以前是在印度佛法辉煌时期翻译的,而且印度没有的续,由获得自在的菩萨、成就者、持明者和诸空行母受持着,莲花生大师与布玛莫札等依靠神变从保存在清净刹土和赡部洲的斯里兰卡、西方邬金境等取来,进而翻译,印度班智达成就者没有听过的许多续也以藏人的福分而到了藏地。

 

翻译的情况,以前的诸位译师都是化身,因此原原本本抉择意义,容易理解并且深沉,后来的诸位译师不能做到义译,而只能按照梵文本的次第直译,词句紧凑,难以理解,似乎显得没有深度,因此迥然不同。”

 

在西藏,佛法后弘的中期,有一点智慧、有少量黄金的人去印尼的风气盛行一时。当然,如果纯粹是为了佛法与众生,的确值得随喜。可是,怀有嫉妒的动机多数人是为了求得智者学位,贪著别人的恭敬利养,追逐名声,对于与自己上师同等的善知识,以竞争心、嫉妒心的驱使竟然不惜徒步前往,这种现象也为数不少,这一点从玛尔巴取回的经书被朋友抛到河里便能知晓。因此,全知荣索班智达说:“佛法兴盛未衰之时,佛菩萨幻化的译师无有错误地抉择经教后再对所知万法的真理加以抉择,以能圆满这一点的众多方便庄严的法,当今时代的假译师对以前的译文大肆作各种修改后声称‘翻译我妙来源我可靠’而对佛陀的经教、上师的言教不屑一顾,一人改一法,一过推一者,子辈跟不上父辈之法。与此完全不同。”他的话是千真万确的。

 

证得悉地的邬金巴仁钦华说:“西藏的有些译师声称印度没有宁玛续蓝本,恰译师本是我自己求灌顶的上师,他也说印度没有宁玛续。这是他们自己智慧浅薄的言辞。这些译师只是去过印度东方一片,而又怎么能了解印度的所有情况呢?就是藏地的情况也不能测度。一般来说,在印度来源可靠的所有法本毁坏了许多,佛经也不可限量,西藏的译师们又如何能断定它的来源呢?我虽然去过西方邬金境内,可是也无法断定此境边际,也就是说,最初的所有梵文本后来多数在尼泊尔,因此尼泊尔巴哈绕的一个寺院里,宁玛的所有续不可思议的数目都保存着。我对西藏的宁玛派诸位行者说过:我迎请宁玛的梵文本和班智达,你们自己也去杰仲境内,我当译师来翻译,可是没有成功,宁玛派仍然有许多要翻译的。可是对此,西藏个别自许为智士的人却说:‘宁玛的《集密意续》是西藏的老咒师们修改的,因此是伪经。’这是不合道理的话。如果他们知道是伪经,也去造连佛经中也没有的经续,那还是很好的……”

 

此外,阿底峡尊者的传记中记载:“阿底峡尊者的心里有着‘对保存在人间的密宗,我认为没有比我更精通之人’的傲慢心,可后来到了西藏,打开白哈洲的一个佛典书库门,阅览了梵文本,竟然有尊者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法本保存着。之后他感到对大乘密宗无所不知。这时,空行母也从虚空中显现不可计数的无量殿,显示众多续部并说:“所有这些都没有,大乘此密宗无边无际。”由此断除了他的傲慢心,他后来多次诚心随喜西藏的国王说:“像西藏这般佛法兴盛甚至在印度也未曾出现过。依靠第二金刚持莲花生大师的恩德,印度也不曾公开的许多空行密藏得以翻译后,保存在桑耶白哈佛典书库中。

 

至尊达绕那塔说:“在卓当洲前所未有的原始教法,莲花生大师首次创立,阿底峡尊者也来到,从此开始,一百年左右期间,玛嘎达、邬金、克什米尔等地的诸多金刚持上师来到这里,才使密乘尤为兴盛。以前国王达玛巴拉时期隐藏起来,在印度已隐没的续类和从邬哲雅那迎请的许多续类在印度也是没有的。”通过所有公正不阿的智者的观察分析,一时完全揭露了声称“印度无有且是伪经”的妄语及与之雷同伪装贤妙的一切言辞,以嗔恨心所说的这些人不仅是自己将造舍正法罪,同时也使无有智慧、福报浅薄的其他众生产生怀疑,因此成了大天比丘以威仪挑拨离间,而不会达到究竟之道。

 

再者,后来的布敦大师十分重视秉持前译的宗轨,实修酿伏藏品四臂怙主等,面见八大莲师予以授记等等,如果这些是真的,那么他所说的“对宁玛的所有续舍置”显然也是顾及当时宗派诤论的他人情面,察巴司徒门兰多吉从事雪域翻译的所有佛典的校对,布敦大师也亲自参与了,将宁玛派《经幻心》及修部保存在《甘珠尔》的续集中,是以正量证实是原始续的缘故才放的,而他们也证实了新派完整的《三十二绕乐续》和《无二胜续》等多数不是佛语,进而放下。

 

大班智达色隆巴释迦秋单对《分析三戒》的密意直接宣说不了义,以金扦释来讲解时,所有智慧尚未成熟的人生起怀疑,而偏袒的愚者们当作依据。然而这位大班智达的主张是这样的:如果有人认为宁玛续不是正法,那么当时这样承许者就必须要承认,噶、焦、祥三位所翻译的三藏所有法,事续、行续、瑜伽续等大译师仁钦桑波没有出现之前所有译本都不是正法。分别而言,如果有人认为无上密续宁玛派不是正法,那么必须要承认《密集续》、《月密明点续》、《佛陀平等行续》都不是正法,这三者被一致称为宁玛派的十八续的主要部分,依靠根本此三者,在藏地宁玛派的众多法才得以出现,这是往昔大德们解释的缘故。分别来讲,如果有人认为《金刚橛》不是正法,那么该续的梵文本和有资格的权威译师翻译,由诸如此类的推理已经证明是正确无误的,尤其是公认的宁玛续全部是由编大藏经《续集目录》的这些大德已证明是真实的,并且《金刚橛》也无可诤议,正如绕哲和布敦仁波切的《佛教史》中所说。这位尊者破斥完别人的观点后道出他本人的核心观点:佛教的教主导师释迦牟尼佛以离贪的形象或者转轮王的形象而讲说密法……唯一实修独一无二导师所说的本尊和咒语次第而证得成就的莲花生大师,及他的弟子二次第得以稳固而证得成就地的大德,他们在西藏调伏了对弘扬佛法制造障碍的凶暴鬼神,为了所有堪为金刚乘法器者安置于持明地,宣说随应根机的本尊、咒语、见解次第。弟子如理实修其义,从中得到成就果位的持明者屡见不鲜。依靠与之相应的耳传和密意立成文字而形成了众所周知的宁玛派清净法门。这些也真实具足论典的法相,因为所说的‘谁唯依佛法,无散心而说’的法相齐全之故。莲花生大师所宣讲的论典与佛经无有差别,如云:‘随应获得解脱道,当如佛经而顶戴。’就像《弥勒五论》、《时轮略续》及其注释《无垢光疏》等一样。”

 

此外,有些人以后译派的所有续部中没有出现阿努和阿底的法语作为理由来否定,愚者的诋毁词反而成了赞叹声,如来观待所化众生而造的上下经典,其中下下佛经当中并没有上上的法语及详细阐述,这是总的规律。比如:声闻法藏中没有出现般若乘的法语,般若乘中没有提及密宗外续的法语,密宗外续中没有出现《密集金刚》、《胜乐金刚》等无上续的法语。为此,《密集金刚》、《胜乐金刚》等中并没有出现阿努及阿底的法语和详细阐述,依此成立大圆满是一切乘之顶。这里恐繁不述。

 

再者,大圆满的本性中,直接宣讲离作宗派不存在因缘有为界的了义究竟智慧时,讲述不需要观待黑白因果勤作的所作法。个别藏人说出“舍弃行为就成了与和尚宗一致”这样令人目瞪口呆的指责。本来,善逝所转的三次法轮中,第一转法轮,宣讲善不善因果真实不虚,也是观待世人而开示的缘故安立为不了义。中转和末转法轮,三解脱门的法相意义无有不同,只是宣讲了义甚深的实相有着深和更深的差别。不了义、了义也是从有为法和无为法的角度而区分的,也是从所诠义部分占大小的侧面分析,这在诸位智者前成立并一致公认。中转法轮,承许心识所摄的一切法自本体空而说为了义之时,远离一切所缘,断尽一切分别,所取所舍的法了不可得,总之所取能取的一切法真实中是无为法的实相,也具足三解脱的法相。大圆满,基位时视轮涅为等性,因为不将因果区分开,道位时不分别一切而不行取舍之边,果位时具有远离希忧所得的把握,达到诸法尽地,作为宗派的精藏。如《普作王续》云:“约嘎之顶大圆满,若说有因亦有果,彼不具证大圆义,胜义世俗说为二,乃为增损之词句,彼未证悟无二致,三世诸佛之证悟,亦未见二证一理。”这样的大宗派观点,不说二法的佛陀出有坏的了义甚深经藏的意趣也在于此。诚如《梵胜心请问经》云:“诸法之自性为何?诸法具空性之自性,远离所缘。诸法具无相之自性,远离分别。诸法具无愿之自性,无取无舍,无思无力,极其远离体性,彼即自性光明。轮回之自性即是涅槃之自性,涅槃之自性即是诸法之自性,是故心自性为光明。”因此,见解远离承认,修持远离作意,行为远离取舍,果位远离希忧,依靠这四者赤裸实修三解脱门,除此之外还抉择什么呢?

 

如果以你们承认是正量而安立的许多续部的圆满次第窍诀来讲,则没有认清所谓宗派轮涅无别,以分别心安立的宗派,不可能有两者合一的时刻。如果有人说:从见解的反体而言虽然就是如此,但行为方面要舍弃。现见见解胜义无误的实相而安住,超越心与心所中存在的学处等有为善根黑白法的束缚解脱,故而成立无取无舍,安住无愿的体相。《圣宝积经·迦叶请问品》中说:“无为法即是一切圣者之种姓。一切圣者之种姓无有学修,超离学修亦无有,何者学修亦无有、超离学修亦无有,彼者行亦无有、不行亦无有、极行亦无有,何者行亦无有、不行亦无有、极行亦无有,彼者心亦无有,心所之诸法亦无有。何者心亦无有,心所之诸法亦无有,彼者业亦无有,业之异熟亦无有。何者业亦无有、业之异熟亦无有,彼者安乐亦无有、痛苦亦无有,何者安乐亦无有、痛苦亦无有,彼是一切圣者之种姓,一切圣者之种姓,即业亦无有,造业亦无有。”又云:“善亦空,不善亦空,善亦远离,不善亦远离,善亦不杂不善,不善亦不杂善,贪著善不善之因缘亦无有。”《喜金刚》云:“无有修亦无修者,无本尊亦无咒语。”依靠诸如此类的教证发出殊胜稀有教法的声音,这会成为和尚宗吗?请诸位深思。

 

 一般来说,无倒证悟智慧,成为方便的分支,是佛陀无误的密意,如阿阇黎圣天论师也说:“宁失毁戒律,切莫失正见。”如实证悟见解以后行为上不管怎么做,不仅不会受束缚反而获得解脱果位,安住于佛子的通衢大道中。大圆满的此道中,安住在法性大平等界中无取无舍成办事业,而不受以刻意执著的行为障碍,这是大圆满的特法,《菩萨殊行》云:“宝施言:‘莫断贪心,莫毁嗔心,莫思痴心,自身不行上业,造不善业,莫追溯见解,莫显示诸行,受持诸蕴,诸界皆作,行于诸处,不离凡夫地,分别不善,断除善业,莫作意佛,莫思维法,莫供养僧,不受真实学处,不求寂灭三有,不越瀑流。’如是教言当教授给初学菩萨,当随教。何以故?诸法之法理即是如此故。”与之相同,《觉性自现续》云:“本性本尊坛城自现自,不供本尊供养成束缚,供手印等于身是障碍,不变手印若变毁宝生,不舍轮回若舍不成佛,别无佛陀觉性外皆无,别无轮回自心集一切,不造有行善根造成缚,断造佛塔佛堂有为善,所作之法不了置则了,舍事瑜伽不舍舍成佛,当知真实佛道即如是。”如实宣说以本性中远离一切所作之法性大平等义的定见摄持时,有为法的白黑业也是等性,《觉性自现续》云:“无有所行善法无断恶,远离善恶觉性之法身,不行善业若行不成佛,无断恶业若断不成佛。”当今时代在雪域,听到此宗而竭力否定的人为数不少,但没有通达这些自性而心里无法容纳也是情有可原的。如《圣宣说胜义世俗谛经》中也说:“文殊言:‘天子,胜义中与真如、法界、极无生平等,胜义中五无间罪亦与之平等。胜义中与真如、法界、极无生平等,胜义中一切见解亦与之平等……’”如此宣说并不成立舍弃一切行为,自宗心部大续《熔金石》中云:“成为无余善逝佛母,故是一切如来唯一道,戒律等波罗蜜多成为行道大海之基。”不舍弃成为智慧分支的方便行为是此大宗派善巧方便的缘故,暂时不舍世俗谛,然而现量证悟实相谛的法性无迷乱自本体时,不堕于二谛轮番一方,十度等菩提分法的道谛所有法也都包括在此中的道理,如《觉性自现续》云:“任运自成之法身,显现明蔽黑暗散,超离常断之二边,无有明暗所取境,超离一体多体法,超离现与不现法,远离生灭之词句,歧障我念岂能有?思维性中无所思,智慧波罗蜜多边,集于明觉法身中;禅定波罗蜜多边,集于直定灯性中;精进波罗蜜多边,集于无念自然义;安忍波罗蜜多边,集于显现直断中;戒律波罗蜜多边,集于无伴唯一中;布施波罗蜜多边,集于舍弃轮回执;大愿波罗蜜多边,集于显现无希忧,方便波罗蜜多边,集于觉性直定中;大力波罗蜜多边,集于离缘显现中;本智波罗蜜多边,集于显现离缘中。如是波罗蜜多义,自性周遍之本智。”与之相同,《胜梵心请问经》中说:“不执何法即是布施,不住为戒律,不护为安忍、不勤为精进,不思为禅定,不缘为智慧。”同样,《普作续》云:“义之精华本无作,大瑜伽士得现见,本自心净坛城中,因生果尊之坛城,依修四支皆圆满,散收安住任运住。”

 

如果有人说:倘若一切诸法的实相超离善恶缚解而不住有为法界,那么佛宣说黑白业及因果不虚的道理就成了多此一举。

 

答:佛陀是念及在心识者面前而宣说这一点,就像梦境中出现凶吉之事虽然在梦里是真实的,可是当醒觉的时候就不真实了。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宣说诸法如梦如幻无实的比喻。在心识所摄的迷乱相没有灭尽之前,有取有舍,黑白业之因及果之异熟也是真实不虚。在迷乱灭尽以后现见真谛的智慧反体中不再显现这些,因为不存在有境二取的心识,所以不会显现对境世俗,这决定是按照佛菩萨的密意讲解的,因为这种境界自然安住于最殊胜照见者之心相续的缘故,被授记解释甚深了义的诸大祖师的密意也在于此。龙树菩萨说:“犹如睡眠牵,子女无量殿,处等已现见,醒后彼不见。如是世俗识,慧眼已分析,远离无知眠,醒时不照见。如是真智者,识日不了知,习气尽毁时,不见心心所。”《入中论》中也云:“如有翳眼所缘事,不能害于无翳识,如是诸离净智识,非能害于无垢慧。”如寂天菩萨也说:“诸缘若未断,纵幻亦不灭,诸缘若断绝,俗中亦不生。乱识若亦无,以何缘幻境……”如此成立。大圆满,就决定见行等性的智慧一味一体的本性而言,基位时,依智慧证悟世俗虚妄,从而不希求有为善根,不增益妙慧,心识的反体中有取有舍,而不损减方便。道位时,超离一切作意分别念,因此无有尘许所修。果位时,一切心与心所相续灭尽时,还会显现什么世俗?此理是第二、第三转法轮的究竟密意,也是印度和此藏地无误受持如来教者慎重无谬的讲法。因此,按照从鄂大译师到阿底峡尊者以前的诸位智者以及真正禅师的文字中阐述的一样。

 

一般来说,我等导师,针对心识者而宣说了取舍、因果的道理,如同梦境中它的因果堪为正量一样,可是有些人耽著佛陀的智慧是世俗量成的含义,以此原因在行为方面固步自封,结果对圣者的妙慧与佛陀的智慧也断章取义,依此对甚深无倒的宗派也难以诚信。这些人对如来稀有事业也悬而未决,怀疑重重。如果入定时不作意一切就成了和尚宗的修持,那么你们所承认的中观大论、巴夏论师的《中观宝灯论》云:“识不住一切,悉皆不分别,于何皆不思。”阿底峡解释圣者龙树菩萨的密意说:“安住于远离寻伺的入定寂止与胜观中时,如同燧木与燧垫剧烈磨擦起火作为比喻来说明,对任何识都不分别,也不执著一切,尽断一切忆念作意……”作了详细阐述。与之相同,嘎玛拉西拉的修行三次第中也予以宣说,因此的的确确是中观自续派共称的言教。这与和尚一致也好,不一致也罢,显然已经承认是一致了。大圆满自然觉性胜观的本体决定是妙观察智慧,因此作为修它的所依,入定于远离寻伺的法性中,在无分别的境界中大边解脱无倒安住的实相,《应成续》中云:“自性大圆边,诸法住本位,境心法性融,证本解直定。密意趣心识,有相净本地,空体边解脱,动念尽无念,心尽超意识。”没有通达此理而一味进行寻思、伺察的收射,不会触及到胜观法性,不仅被缘于以心心所反体而安住的单空之执著心及执著相所遮障,而且成了具有生之我的大见,《涅槃经》中云:“迦叶,缘于空性,而依于空性,彼已失毁、极失毁我之此教。迦叶,宁愿人见如须弥,切莫以增上慢视空性,彼非为见解。”佛陀已经明确地予以宣说了。

 

如果有人说:即便如此,但龙树菩萨说:“不依于名言,不得证胜义。”这说明需要依靠破立的观察而证悟。此教证的含义只是说明胜义谛首先需要依靠所诠能诠的方式了悟,而并不是说完全通过推理分析来证悟。如云:“是故彼寻思,如尸而假立。”以多种不同形式予以呵斥。碰到寻伺的险隘,转绕破立的岩山后葬身于增损本住智慧的道上,自以为凭借智慧观察遣除二边,其实如同蚕作茧自缚一样,极难达到法性实相上面,法性是不可思议的缘故,名言无可表示,名言是以分别心假立的本体而存在,《解深密意经》中云:“各别自证法相境,无所言说断名言,远离辩论胜义法,彼离寻思之法相。”于此,以自性大圆满的三种坐式闭钉,以三看式切要,以六灯之道远离伺察意现量见到法性的缘故,道上有着天壤之别。如《应成续》中云:“胜义离心已,根顿自解脱,现量见之要,自成之边灭,于何皆无执,品真法性味,无三界所依,如空融虚空,胜瑜伽亦尔。”

 

正是考虑到此原因,萨迦班智达说:“阿底约嘎之见解,亦是智慧而非乘。”虽然从甚深见解的实相无误成立的反体角度善加说明是智慧,但是说它不是乘是有密意的,凭依声缘、菩萨、佛地所摄的智慧尚未圆满、稍许圆满、完全圆满而安立四圣者与乘的次第,《宝性论》中云:“色之行相劣,中胜虚空同。”密意是以好器坏器的虚空无有贤劣的比喻说明凭借远离能障的力量大小现前智慧有所不同的缘故安立乘也无有丝毫相违之处,如果承认不是佛陀的三圣者相续中无有智慧,那就另当别论,从少许现见到圆满现见之前一个智慧上面出现五道十地的安立,因此安立为乘正是经续的甚深密意,因为《华严经》云:“以精进智慧之乘与大乘之心回向彼等善根。”《妙力伏请问经》中云:“佛智即是大乘。”对原本就成立的宗派大圆满不相信的同时,将以分别心重新安立的宗派视为最殊胜,并将三解脱门的意义也奉献给别人,这种人如同无有影像的影子一样。

 

此外,声称因乘中连大手印的名字也没有提及,仅是刚波巴伪造等,将佛教引入非理之途的现象也时有出现。但实际上,佛陀也对无为法界以手印标帜而宣说过,《趋入诸佛境智光庄严经》云:“阿难,法印即诸法之手印,乃无手印,乃无作之手印,乃无别之手印。阿难,以彼手印摄持,彼等即是大菩萨,是至尊种姓,是人之狮子……”智称论师在《入真如论》中也说:“般若佛母之别名即是大手印,彼即无二之智慧体性故。”作了广说。显宗直接宣说般若波罗蜜多,有时以大手印的名词加以说明,在密宗,以大乐方便修持它,就变成了空乐大手印的缘故,显密有此差别。所以,显宗根本没有提及大手印的说法的确不对。这就如同显宗道只是笼统宣说了如来藏,极其详细的道理在密宗才宣说。因此,只是耽著不了义和名言的安立并跟随词句的那些人宣扬偏堕自宗的教证,他们的依据终究会被佛经及注疏所推翻,臆想的暗箭不会达到预期的目标,这种现象多之又多,因此对于真理,他们没有任何正量能够否定,仅以上述的内容也足能表明这一点。

 

再者,(灌顶也同样在显宗有提及,)宁玛教藏《集密意续》灌顶中虽然宣说了三因乘灌顶的仪轨,可是在《二观察续》(即《喜金刚》)中云:“最初施长净,尔后说有部,经部亦复然,其后瑜伽行,彼后说中观,知密宗次第,后宣喜金刚。”按照所说相应乘的次第而趋入,密宗道中完整宣讲了诸乘的轨道,如果下乘别解脱的意乐加行以菩提心摄持,那么就转依为大乘别解脱,由此功德也远远超胜下乘。三因乘以密宗的善巧方便摄持,既超胜自地的功德也成为速道,因此有着殊胜合理的意义。而且,显宗也直接宣说了灌顶的名言,在《三百颂》中云:“出离戒律离痛苦,摧毁坏取见义根,摧毁富裕花箭者,赐圆菩提即灌顶。”将受沙弥戒名为灌顶。一般来说,灌顶的仪轨是转轮王受权国政时,用宝瓶水对继承者进行沐浴,诸位婆罗门说吉祥祝福,太子才开始执掌七宝等国政,有这种规矩,以此相同点作为理由,显宗道中十地末际的菩萨临成佛时,十方诸如来从白毫间放光为菩萨摸顶而称为大光明灌顶。实际上入于任何道有权行持其见修行果的方便,佛陀的加持命名为灌顶。《楞伽经》中说:“大慧,此外,依两种加被加持之菩萨顶礼善逝、应供真实圆满诸佛足并请问:依何两种加被作加持?如此,入定于等持加被之加持;一切身、面、臂灌顶之加持。大慧,诸菩萨大菩萨从一地始,依佛陀加被作加持,入定于菩萨之大乘大光明等持中,菩萨大菩萨入定于菩萨大乘大光明等持中,即刻,安住于十方世界之善逝应供真实圆满正等觉显露尊颜,真实显示一切身、面、语,是故大慧,菩萨大菩萨金刚藏,及具如此功德法相之菩萨大菩萨如实加持他众。大慧,如此一地菩萨大菩萨获得入定于等持之加持。以百千诸劫所积善根次第通达、领悟地之违品法相,菩萨法云地,大莲花无量宫安坐垫上之菩萨大菩萨具有一切珍宝饰品严饰之冠冕,为与彼等相同之诸菩萨大菩萨所围绕,如来之手从十方世间而出,如石黄、如纯金、如瞻匐花、如月光、如莲花于大莲花无量宫为菩萨大菩萨摸顶,如转轮王、君王由顶上灌顶。身、面、臂皆作灌顶,由此彼菩萨与此等菩萨,即称为以手灌顶加被作加持。”又云:“不以魔业与烦恼所乱,不堕声闻禅定与声闻地,如来地各别自证、所得之法,通达增上故,大慧,依此诸因,如来应供真实圆满正等觉依加被为诸菩萨大菩萨作加持。大慧,未受加持之菩萨大菩萨堕入外道、声闻、魔之意乐中,不得现前成就无上真实圆满菩提佛果,是故菩萨大菩萨由诸如来应供真实圆满正等觉所摄受……”正如这其中详细阐述的那样,说明十地相续末际的菩萨必须依靠灌顶而成佛这一点是不可否认。所以,声缘菩萨阶段,有权修自道,究竟为大乘菩提心所摄,故而也有着成为声闻缘觉获得遍知果位之速道的殊胜要点,这是金刚持善巧方便遍知一切的缘故才说此语的。没有依靠上面的无上三灌顶而依外密续不得金刚持果位的说法实际上与此一致,因为显宗道中只是以隐蔽的方式宣说了大光明灌顶或加持。

 

再者,古拉则到法王宿巴面前去求法,依靠没有得到的心病而到了印度,大肆声称宁玛派的续部在印度没有,并对《密藏续》罗列了四过等过失,个别藏人重蹈覆辙,然而他们自己去印度,只在一些小地方没有听过,由此并不能证明前译派不存在,大圆满等最深的续部除了口耳相传独传以外,连法本也不曾公开,也无有教授留下来,在西藏包括狗、鼠以上(意思是说人人)修行密宗的这种轨范在印度是没有的,因此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确属实。可是,就连在德帮嘎绕之类的圣地被共称为对密宗极为精通的阿底峡尊者,当在西藏见到北哈书库的所有梵文本,发现那里保存着他也前所未闻、前所未见的许多续部,由此断绝无所不知的傲慢心,这一历史在阿底峡尊者的传记中有明确记载。也难怪拉则之类的凡夫人不曾见过。不仅如此,而且能自由自在畅游西方邬金境内胜伏他心的邬金巴仁钦华也不曾见过出现在人间的密宗边际,由此足可表明这一点。

 

同样,密宗在西藏不曾弘扬的妄说,依靠玖单绕哲、大班智达释迦西日、塔巴译师、古译师云讷华瓦、夏嘎译师等手中真实得到了梵文本便可摧破。尤其是精通后译派的智者之最,对佛教中不如法之处进行清理的大德——热波绕哲在《密藏续修法》中如此说道:此续真实的理由即波夏札论师所造的《密集续大疏》,其中‘智慧勇识谁触及’的解释中:引用《密藏续》云:‘密严刹土无有边际,基无量本智坛城明现,智慧宝耀眼之无量殿,不偏向十方。’‘一切不可思议中尽现种种身语意。’‘一切佛塔佛,宫殿处所知。’的解释中说:‘顶端十方四时的一切无余佛坛城也不是各自分开,一体性之智慧萦绕一切。’‘自性无性因”的解释:“诶玛稀有稀奇法,一切圆满佛陀密,无生之中生一切,正生之时无有生。’讲解密义时,引用《密藏续》中说的‘自性密、隐密、藏密、不示密’《密藏续》中所说‘所谓生五根’及‘蓝白及黄红’一直到‘任运无边中。’之间,《密藏续》中的‘现三真如中’……所有这一切都是引用《密藏续》的名词。断除四种颠倒过失等:此说是佛陀之一切语,十地菩萨也不能结集,因此是承许佛陀所结集的观点,海生阿阇黎所造的《密集续释·密成论》中言:“多数论师如是说,具德聚集大光泽,续部结集之作者,勇士世间自在尊,依于上师之恩德,具德密集结集者,非有所谓其余者,能说唯一本来性,造续者即意金刚。”按此中所说,是讲者本身结集的观点。关于基无量,在《俱舍论》中也说色究竟天无有限量。关于四时,在布夏莫札的《大疏》中也说:“如是当知四时等性。”又云:“十方四时诸怙主。”新派中也有说明,佛密将四时解释为四劫(即成、坏、住、空)。新派中也说:金刚萨埵迁移现于中央,为坛城主尊。“精髓说为智慧名”《密藏续》的梵文本中云:“色哲札酿地叉德,色哲是精滴的梵语。”尼哦桑给的注释中也说了精滴,精髓是古文。推及其余续,《喜金刚》等后来的一切续都是最初宣说者所结集的。”按照诸如此类善说,在印度众所周知的大论典引用此续的教证,前面提及的那些阿阇黎们也有若干不同解释,以讲闻加以抉择,这一点显而易见。因此,大班智达夏嘎秋巴说:“宁玛诸法由印度,精勤翻译无需证,阿阇黎之幻化身,所说成立即足可,由从圣境后翻译,密宗术语虽不同,殊胜共同修行中,无欺成就故为量。譬如由各大圣地,诸成就者所取受,法亦各自经函中,非于圣地翻译成。金刚萨埵予开许,诸经教之结集者,以各地域之语言,宣说足可是佛说。宁玛法规由圣境,翻译决定无需证,一切不定论典中,由修成就此亦尔。此等非为寻思者,杜撰所成遍蔓延,先前莅临西藏境,诸位大德释说彼。”所说的这番道理显然凭借正直的智慧便可了知,这是因明的正确推理。一般而言,并不是只有从印度起源的法才是最有价值的,所有论典以地点来区分好坏,这一点诸位智者并没有共许。作者如果是住地的成就者,那么他所造的所有论典需要作为正量,因此在印度、藏地哪里出现都无有差别。有时与印度的论典相比,藏地的论典也有更好的,印度的凡夫班智达只在《声明》、《因明》方面精通作为理由而造论,西藏的成就者现前智慧而造论,相比之下,必然更为可靠。

此外,朗达玛毁灭佛教后的一段时间,瑜伽咒师玛波和班智达著蓝裙者从印度来到西藏后为了利养恭敬而在城区弘扬行持共同双运、降伏的作法,许多藏人也随波逐流。因此,为了制止这种有害佛教的行为,智慧光叔侄和译师仁钦桑波等发出《破邪咒书》挑衅,新派的译师们为了建立自宗法的优胜而三番五次宣扬前译密教似乎已经混乱,依此使那些孤陋寡闻的人们满腹怀疑。然而实际上续、教、窍诀的传承加持相续经久未衰而存在的道理,由前面所说的历史中便可知晓。简而言之,朗达玛毁灭佛教后的那段时期,所有显宗寺院已经从根本上摧毁,而密宗的所有修行院,由于位于深山、岩洞等零星地带的缘故,加上正如朗达玛对大努承诺的一样,密咒师谁也没有从根本上遭受迫害。在那些日子里,酿万登珍桑波、安兰香切嘉灿、涅匝那的弟子八大华子中的多数、大努父子、如·释迦炯内、德香大宿等二悉地获得自在为数众多的持明大德们受持内三续部的佛法。依靠前译传承和住持明地的大德们的窍诀而实修,无欺现前殊胜和共同成就。也有依靠大圆满界部的教授,帮麦彭滚波弟子七代传承、酿登珍桑波到荡玛棱珠等七代,由经窍诀光明心滴道成就大虹身而使色身荡然无存。宿氏祖孙三人等成就起死回生的禁行,真身在空中消失,也出现了许多传承。以南北地区为主,由经大圆满甚深伏藏道而虹身逝去的人数说之不尽。以后来的此时为例,在第十五胜生周的水羊年成就自在持明者班玛灯德以光明身而消失,其后他的亲传弟子伏藏大师让热多吉在敏珠林寺圆寂时,遗体化光所留下来的只有一卡大小,被人迎请到多康,现今也可以朝见。与之同时代,伏藏大师敦珠朗巴的亲子和弟子获得虹身成就的有十三位。近代第十六胜生周木猪年,多康朗仓匝巴札西哦色,其后火牛年,他的继承人罗珠嘉灿,其后水龙年,德格意隆巴索南南嘉,这些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涌现出许许多多无余化为虹身的现量实例。不仅如此,而且敦珠伏藏子哲美哦色、空行根桑秋涅德炯旺姆、意钦嘉擦杰美班玛南嘉、竹青大堪布洋彭秋戒囊瓦、第二世格蒙土旺丹毕尼玛、舍事者根嘎华单、第三世伏藏大师杰美班玛丹增、竹青大堪布班玛特秋罗丹、我的殊胜导师伏藏大师素温南卡多吉、遍主杰美诶敦旺波、大怙主嘉华得瓦尼玛,大多数都是伴随着妙音、光芒、大地震动等种种神变,色身化光仅剩下一肘左右,五大金刚舍利和普通舍利不可计数。此外,对圣者智慧善逝甚深法理无所畏惧,获得严饰赡洲之殊胜庄严龙树菩萨和无著菩萨一样果位的荣索秋戒桑波、全知法王龙钦绕降等抵达广闻大海的彼岸,也涌现出这样的大师。就共同而言,幻化的译师贝诺札那翻译的《医学四续》也给予无量众生莫大的安慰。还有通过息、增、怀、诛四种事业成办浩瀚的事业,方便甚深,在雪域名声大震。也有因为遭到大怖畏,而需要直接间接寻觅前译派及随行者作为依怙的,诸如:萨迦班智达虽然能以正理击败杵雪嘎波,可是当对方准备飞到空中时,还是要用金刚橛明咒束缚住他,这是现量的事实。诸佛菩萨唯一是利益他众,因此,必然要考虑将具有增上生决定胜事业的佛教推广各方。念及这种情况,大智者古译师云讷华说:“一般而言,自从朗达玛毁灭佛教以来七十余年间,在卫藏、后藏一个出家僧人也没有,而在有许多宁玛巴密咒师的各自地方以殊胜修行给整个藏地增添了祥和。所有在家人也对他们起信心并以衣食供养令其欢喜,只是依靠接受宝瓶灌顶等,相续次第得以成熟。鲁墨大师等卫藏后藏的六人或八人出世时,在所有小地方扩增不可胜数的寺院和僧团,使人们能够没有衰落地受用先前王臣时期翻译的所有《甘珠尔》及《丹珠尔》(大藏经及论著)。纷纷涌现的智者成就者的大德多数也来源于宁玛成就者的传承。”印度的阿阇黎恩札布德、佛智、那诺巴等所造的大圆满窍诀只是零零落落出现在西藏,而其他成就者所造的论典等多数没有译成藏语。但是,这些阿阇黎守口如瓶,因此最为甚深的窍诀尚且也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更不用说共同传讲了。仅仅是法本多数也印持不显的缘故,只是极其保密地传给个别具有殊胜缘分的弟子。比如,玛尔巴连名称也没有听过的《那诺空行帕塘巴》。同样,大班智达释迦西日从大阿阇黎莲师那里直接听受普巴金刚,帕单巴将大圆满作为修行的核心,也有这样的史实。


2015年6月15日 03:03